酒没醒

理想主义。

【all太】你也会渴求一个拥抱吗?

拥抱饥渴症pro,老生常谈了

聚餐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免费拥抱实验

做实验的小姐姐很勇敢很温柔,抱在怀里香香的

被治愈了就码出来了




与其说太宰治经常进武装侦探社的医务室,倒不如说这么一方洁白规整的小房间就是为他准备的。


从擅自打探情报留下鲜血淋漓的枪伤,战斗折断的手骨,到时不时翻江倒海的胃部,针刺似的头疼。他来医务室的频率太高了,偏偏每次都是真的,装病逃班这类很符合太宰治一贯嬉皮笑脸作风的事情反倒是没做过。


每次都是真的。


与谢野晶子有时候觉得很奇怪,明明一米八的个子,一张时时刻刻挂着清浅微笑的笑颜,怎么会显得如此消瘦又纤细,像是要融化在风里似的苍白。


”怎么了,太宰?“与谢野晶子坐直了身子,手拿温度计如临大敌,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清点专门为太宰治备好的各类药物。


因为太宰治从来没有露出过这副模样。哪怕是流血到几近休克,疼痛到快要昏厥,青年的脸上都是挂着他一成不变的微笑面具,只是偶尔从那淡漠到不可思议的鸢色眼眸里溢出一两分疼痛。


而此刻的太宰治却不似往日那般从容,连带着关门的动作都带了几分拘谨的意味,一双湖泊似的鸢色眼睛里盛满了孩童般的无措神情。


”与谢也小姐。“太宰治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反倒是失笑,上前在女医生的面前轻轻巧巧地转了一圈以示自己十二分的健康,”没什么事哦。“


只是他觉得有些不自在的难受。


像是灵魂缺了一块似的空虚,脚下踩不到厚实土地般的惶恐。并非一时间突发奇想,应当是早早扎根在心底棘刺似的蛰伏了许久的孤独感。


每受一次伤就把根往下扎一点,每流一点血就往上顶一寸,直到在今日,一个微不足道平凡无奇的午后鲜血淋漓地破土而出。


如果非要说的话,太宰治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渴求一个拥抱。


心脏贴着心脏,头发交织缠绕,鼻腔萦绕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像是要融入骨血般的用力的那种。


他深知这种想法可笑,这种脆弱的情感不该出现在连血液都是漆黑冰冷的太宰治身上。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舍弃,以至于现在的状况令他荒诞地升起了一种自己病了的想法。


拥有恶魔般头脑的操心师居然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于是只得将心中疑虑托付给医生。


”······不是什么大问题。“与谢野晶子沉吟片刻舒了一口气,继而眼波微动,脸上浮现出一种柔和到不可思议的温柔表情。


“过来一点,太宰。”一向强势的医生此刻难得露出了温和的一面,招招手示意太宰治弯腰。


女性的身体柔软而蕴含着纤细的力量,一下一下轻轻抚摸在他僵硬的后背,心疼极了地在太宰治突起的脊骨处轻轻摩挲了两下。


微风下花朵似的发香掺杂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奇迹般地抚平了杂乱无章焦虑跳动的心脏。


”拥抱饥渴症,很常见的心理疾病,很快会好的。“与谢野晶子放轻了声音,把头轻轻靠在太宰治略微颤抖的肩膀上,瞥见他有些无措睁大的眼眸,心疼又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


这样的亲密接触的次数对于太宰治二十多年的人生来说,可能还不用一只手就能数尽。


还记得上次中岛敦送给了他一束花,为了感谢太宰治赋予虎少年的第二个人生。平常巧舌如簧运筹帷幄的太宰治却像是突然被剥夺了语言和思考的能力似的手足无措,打着哈哈匆忙逃跑。


与谢野晶子说谎了。


拥抱饥渴症并不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疾病,恰恰相反,这种疾病反倒是在那些独立乖巧到不可思议的孩子身上出现,往往伴随他们的一生。


越是孤独,越是不敢触碰地遥望渴求。


”好些了吗?“与谢野晶子缓缓放开太宰治,从这个绵长的拥抱里抽身,抬头去看他的脸色如何。


”好些了。“太宰治眨眨干涩的眼睛,竟是被眼前人关切的目光刺得有些鼻子发酸。不着痕迹地把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背在身后,眨眼间他又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侦探社社员。


”下次不舒服就去社里随便找个人用。“与谢野晶子顿了顿,”和帮忙接杯水一样,是很平常的事情。“




与谢野晶子说的很不错,太宰治百分百认同她拥抱等于喝水的理论。


但是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太宰治的目光望向正在处理收尾工作的国木田独步,男人高大的臂弯看上去温暖又可靠。


也许他该”喝水“了。痒意在心底生根发芽,于此同时,一种若有若无的焦灼感开始蔓延在太宰治的心头。


”怎么了太宰?“应当是太宰治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国木田独步皱着眉转过头来看他,伸手推了推眼镜,”不许翘班,回去写工作报告。“


”真过分啊国木田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太宰治微微半阖眼睛,像是被黄昏的光芒晃到了似的拉长了声音。


下一秒他的眼睛蓦然变得冷冽,身姿灵巧地像一只猫似的一跃而起,在空中扭转了一圈,准确地一记踢击把试图偷袭国木田独步的漏网之鱼砸在地上。


国木田独步反应极快,又补了一击让被太宰治踢得眼冒金星的部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过十分凑巧的是,太宰治刚刚好落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确生了副好皮囊,被沾染了柔软云朵温热的晚霞一照,鸢色的眼眸琉璃似的流转着蝉翼似的霞光,这么近的距离,连他苍白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偏偏这人还不自知,歪着头像是在琢磨什么似的一派狡黠模样。


”国木田君,与谢野医生昨天告诉了我一件事。“太宰治清清嗓子,故意端了一派严肃模样,像是为了稳住身子似的伸手勾住国木田独步的脖子。


”什么事?“国木田独步见他这副难得认真的样子,也不由跟着严肃起来。


出乎意料地是,太宰治在他的怀里灵巧地转动了一下身子,轻轻的把自己贴紧了他的胸膛,短暂又小心翼翼。


”嗯,公主抱搭档拥抱的话对身体健康有好处。“这话牵强地即使是太宰治也有些心虚,他转过头不去看国木田独步的眼睛,”那么国木田君快点把我放下来吧!“


“!”下一秒他几乎惊呼出声,鸢色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一点。


国木田独步抱住了他。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一只手托住他的膝弯,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背,像是把太宰治整个人贴在心口似的珍重。


太宰治的身材偏于纤长,而作为为数不多比太宰治还高的人,国木田独步锻炼得很好,可以让他整个人窝在怀里。


都拥住他的手臂温柔而有力,温热从二人相贴的胸膛流淌而来,太宰治甚至能感受到国木田独步前袋里沾染上他温度的“理想”和一下一下跳动略快的心跳。


“与谢野医生告诉我了。”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太宰治额间深棕色的柔软发丝,金色的发丝有着好闻的清爽气息,“只告诉了我。因为任务的缘故。”


“太宰。”国木田独步揽着他,感受着自己怀中对于成年男性来说显得有些过于轻的重量,眼里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怜惜。


他的搭档总是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一切,在即将崩盘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用他几乎全知全能的智谋力挽狂澜。


可偏偏到了接受赞美和感激之情的时候,却不动声色地消失了。


像一个执拗又小心翼翼的孩子,只敢伸手轻轻感受暖意,却绝不肯接受一个拥抱。


”你也可以依靠我们。“国木田独步轻轻开口,叹息似的怜惜。


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沉,反倒是带着某种温和的深蓝,有飞鸟从远处裹挟霞光而来,白色的翅翼沾染上黄昏的红晕。


太宰治怔愣了片刻。突然歪头轻轻蹭了蹭他,像是猫儿似的令人心痒,在看见国木田独步手忙脚乱的面红耳赤之后笑出了声,狡黠地从他的怀抱轻巧地跃到地上。


”太宰!!“国木田独步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还以为国木田君会被我骗到呢。“太宰治像只餍足的猫,故作失望地摇摇头。


”······太宰,与谢野医生真的说过吗?“他这么一说,国木田独步反倒是想起来这茬,一脸严肃地从胸前掏出”理想“,也不知是真的在记录还是在遮掩刚刚被太宰治扰乱的心神。


”那当然是·····“太宰治轻描淡写地一笑,眼里透出亮晶晶的光,”骗你的。“


”太宰!!“





虽说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不对付,在涉及某些和横滨有关的共同利益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致对外的。


比方说面前这个走在前面的中原中也。太宰治懒散地把手放进风衣口袋,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地跟在他的身后。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潮湿的水汽浸入心底,汹涌的暴雨像是要将城市颠倒,雨水狂躁地打在中原中也被猎猎寒风扬起的黑色大衣,平常如火焰般洒脱的橘红色发丝粘腻地贴在脸上。


暂且复活的双黑毫无悬念地解决掉了敌对组织,在各大组织眼中如同眼中钉般强大的存在,到了他们这儿就如同捏死一只苍蝇一样不值一提,就连满地血迹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地干干净净。


“走快点,你这混蛋青花鱼,尾巴摆不动了吗?”中原中也回头撇了他一样,钴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嘲弄的意味。


“知道了,黏糊糊的蛞蝓啰嗦死了啊。”太宰治微微转头,眯着眼睛用余光穿过密集的雨幕,一副不情不愿地模样略微加快了脚步。


这次的任务只有他们二人,交通工具是中原中也的摩托车。唯一麻烦的是中原中也把车停的太远,美其名曰“防止青花鱼使坏”。


不过原本他就是打算经典复刻,再炸一次前搭档新买的摩托的。太宰治有些遗憾地撇撇嘴,轻巧地发挥自己的长腿优势,几步跃到摩托车后座上。


太宰治有些烦躁地轻轻掐了掐背在身后的手指,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跳却已经焦灼到杂乱无章的地步。


心中的空虚感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惶恐,一下一下和着雨点冲击着疲惫的神经。


也许是雨水裹挟着寒风带走了他的体温。太宰治眨眨眼,努力压制想被狠狠拥入怀抱的欲望。


“快过来开车了哦,中也。”痒意在心底生根发芽,太宰治随意撩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装作一副急于回家睡觉的模样。


哪怕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对同事索无数次拥抱,唯独对中原中也,他始终执拗地不愿展露出这份脆弱。


倒不是因为所谓的自尊心和拉不下脸。这是为什么呢?太宰治垂下眼眸,鸢色的瞳孔流转着晦暗复杂的情绪。


也许是他们曾经相处的少年时光瑰丽肆意如火焰,炽热地容不下半点软弱。


“你看起来不太好啊,太宰。”出乎他意料的是,中原中也反倒是不急着发动车子,从容地覆手而立站在他的身侧,玩味似的嗤笑一声。


“需要我帮忙吗?”中原中也双手撑着座椅,极具侵略性地向前一压,抬眼去看自己前搭档因无法得到拥抱而略显苍白的面容。


鸢色的眼眸晶莹如阳光下汩汩流淌的泉,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可怜兮兮地贴在脸上,明明脸上挂着与平常无异的疏离笑容,中原中也却敏锐地从中看出一份仓皇的意味。


“算了,就当是感谢你退出黑手党,还我清净了。”中原中也嗤笑一声。


下一秒,随着中原中也拽着他的手臂往后一拉的动作,太宰治毫无悬念地被他从车上拉进了一个裹挟着铺天盖地雨水的怀抱。


中原中也的手臂劲瘦有力,一手占有欲十足地揽着太宰治塌着的腰,一手霸道极了地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了自己的胸膛。


雨水冲刷地面的声音像是被中原中也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绝,炽热的体温顺着二人躯体紧贴的胸膛一点点传递到太宰治的心脏,就连压抑的呼吸也变得灼热,一下一下随着起伏的胸膛交织在鼻腔。


略微弯曲的脊背遮挡住冰冷的雨水,太宰治像是被这滂沱大雨中唯一的热源灼伤似的,微不可闻地瑟缩了一下,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缩进了中原中也的怀抱。


温热又熟悉,一如少年双黑时期他每次受伤,中原中也抱他回去的时候。


“真蠢啊,青花鱼。”中原中也压低了声音,顺着骨骼的嗡鸣令人安心的传递到太宰治贴在他胸腔的耳畔。


中原中也本就熟悉太宰治到了骨子里,连呼吸的节奏都已融入骨血,更何况拥有毁天灭地之力的荒神一向直觉敏锐地不像话,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太宰治的不对劲。


只是他还是高看了这条青花鱼一眼,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换情报的傻子,竟然连开口索取一个拥抱的勇气都没有。


“听好了。”中原中也嗤笑一声,钴蓝色的眼眸却是闪烁着名为心疼的情绪。他把手握在太宰治的肩膀,略微用力使怀中人直视自己的眼睛。


“只要你开口,多少次都可以。”


他看着太宰治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那双从来都是深不可测的鸢色眼眸变得如孩童般天真又无措,甚至还流露出来一丝自己也没发觉的喜悦,熠熠生辉如宝石。


“回去了。”中原中也的眼睛里闪烁着太宰治所熟知的战意,像是燃尽长夏的火焰似的灼热,他抬手把被抱的软绵绵的青花鱼放回了摩托车后座。


冰冷的建筑飞速倒退成一道道残影,冷冽的寒风裹挟着雨水被中原中也尽数挡下,太宰治微微偏头靠在他的肩膀,黑手党身上常年浸润的血腥气混着烟草和红酒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令人安心地温热着。


中原中也略微偏头,瞥见太宰治半阖的眼睛,还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动物打盹似的依恋。


中原中也轻轻嗤笑一声,身体略微往后一点提供给他更好的支撑,同时移动了一下身子,把他更好地护在身后。


真是奇怪,太宰治明明有着连神明都要避退三分的可怕头脑。却偏偏想不到中原中也会这样温柔地给予他拥抱。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布局落子改变了“羊之王”的命运,又嫌恶且咬死不放地和他纠缠了一整个少年时代,连带着斩断二人所有可以称作”羁绊“的关系都斩钉截铁。


然而这个拥抱却是这么炽热,这么理所当然。




太宰治少有地睡了一个安稳觉,连国木田独步都小小地纵容了他睡到日上三竿的行为。


所以等他慢悠悠地晃到社里,只看见沙发上有个同他一样懒散的江户川乱步了。


”太宰——“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地唤他,把手里的草莓大福塞进嘴里,一手拍拍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今天的天气极好,蝉翼似的金色阳光裹挟着暖意从窗户溢出,轻轻覆盖在二人身上,越发显得挨在一起的成年人像两只贴着晒太阳的猫猫,尾巴卷着尾巴的那种。


不等太宰治开口,江户川乱步毫不吝惜地张开手臂,给了脸色难得不错的后辈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者从善如流地接受,笑得从容淡然。


也许是因为社长的嘱托,江户川乱步在得知太宰治有所谓的”拥抱癖“之后居然有了一个前辈的样子,每次见到太宰治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后辈揽入怀抱。太宰治也乐得接受,毕竟比起被年纪尚小的敦和小镜花拥抱,他还是觉得和前辈贴贴更加自在。


”谢谢乱步先生哦。“太宰治把头靠在侦探的肩膀上,猫儿似的轻轻蹭了蹭。


混杂着香甜奶油气息的拥抱很好地安抚了他缺失安全感的心,像是坠入一片洁白温暖棉花糖般的云朵似的舒服。


江户川乱步轻轻放开他,继而把今日的报纸谜题摆在太宰治面前,翠绿的眼眸半阖着看后辈垂眼沉思的模样。


或许在常人眼中很是不可思议,但江户川乱步却是对太宰治怀抱着名为”同类“的占有欲和怜爱。


于他而言,人世间除了同伴的所有人都是一张张模糊且无关紧要的的脸,他不屑与他们为伍,更懒得和他们解释名侦探非人的头脑思路。


唯有太宰治,是他孑孓独行了这么久,唯一一个可以与江户川乱步并肩而立的人类,一个眼神即知他心中所想,一个动作便了然他落子之地。


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也许是作为交换,江户川乱步并不善于共情,就连此刻这种对后辈的喜爱和怜惜之情,甚至都让他觉得有些无措。但他从来都是一个顺应自己心意的人。


他想让太宰治幸福。


”解出来了吗?“江户川乱步往太宰治嘴里塞了一个大福,轻轻挪动身子为他遮住有些晃眼睛的阳光。


”还少收集了一处证据吧。“太宰治挑挑眉,骨节分明地手指从容地在漏掉的证据处打了个圈。这样的谜题对于他和江户川乱步来说毫无挑战。


”嗯,没错。“江户川乱步配合地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给过于消瘦的后辈投喂着甜品。


”那么太宰收集完所有拥抱了吗?“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问他。


有风沾染着夏日的灼热,打着旋轻轻巧巧掠过太宰治额前的发丝。




确实是少了一个的。太宰治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伴着黄昏时刻的晚风走向一处僻静的墓地。


繁茂的树梢镀上一层金色的寂静,远处的海平线披上一层晚霞的薄纱,波光粼粼地起承转合。有暮鸦托着日色从远处飞回。


温柔洒落的夕阳如酒,平白无故把一人一碑托出几分朦胧飘渺的醉意。


”好久不见,织田作。“太宰治鸢色的眼眸半阖,被黄昏衬得柔和,整个人如同偶然停下来歇脚的飞鸟似的,流露处一种不悲不喜的安静。


他轻轻蹲下身子,靠在冰冷坚硬的石碑上,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碑上的文字,神色不由地添了几分落寞。


从前在lupin的时候,太宰治总爱跟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抱怨没良心的boss是如何如何压榨未成年干部的。


”啊——简直要过劳死了啊。“小干部的面颊还略显稚嫩,有气无力地趴在吧台上玩弄杯子里的冰球,撒娇似的拖长声音。


”你的工作已经比我们这些底层人员轻松了不知道多少了。“坂口安吾有些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抬手把太宰治的杯子挪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累了吗?“织田作之助倒是发挥了天然派的一贯作风,开始认真思考起太宰治的话。


”要抱一下吗?“织田作之助像是觉得找到了极好的解决方法,冲着无精打采的太宰治张开臂弯。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织田作之助来着?太宰治鸢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欸——织田作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小干部轻笑着坐直身子,报复似的抢过坂口安吾的杯子把玩。


暮鸦的叫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那么,”他轻轻开口,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里似的温柔。


”——你愿意给我一个拥抱吗?“


他轻轻把头颅靠在墓碑上,闭上眼睛去听树叶细簌摩挲的沙沙声。


”织田作的话肯定会同意吧。“太宰治轻笑一声,眼前恍惚浮现出红发青年一本正经张开怀抱的模样。


”所以我就不问自取啦。“


太宰治缓缓蜷缩起身子。明明是一米八的个子,此刻居然完全被笼罩在这样一方小小墓碑的阴影里。


就像是织田作之助拥住了他。









恭喜太宰集齐所有拥抱,奖励一篇被乱步爆炒的车车。

其实是拖了很久的点梗(泪目

这周之内一定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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