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st线以下犯上
事后文学,彩蛋HE
给晴也宝贝儿的条漫配个文
我流ooc
首领室外的走廊似乎从未如此清净过,平日里戒严的持枪部下罕见的不见踪影。
因为此刻港口黑手党的最高战力正守护在首领身边,枪械这类笨重浊热的东西反倒显得多余了。
被那扇庄严厚重的门隔绝的一室春景此刻正缱绻地流淌着。
灰白的文件洋洋洒洒散落一地,本该存放它们的名贵办公桌上倒是半躺着一个面色酡红的太宰治。
“……中也,这几天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呢。”在最后几次攀附着中原中也起承转合后,太宰治微微震颤了几下。
他的两条腿修长而骨感,一条如蛇般勾着中原中也劲瘦的腰,一条被眼前人紧紧扣着脚踝抗在肩上。
“……”回答他的是中原中也欲言又止的沉默和他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的钴蓝色眼眸。
太宰治用手肘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微微抬起身体。
他的眼中还噙着刚刚情动时不由自主流出的泪水,被光照的波光流转,如一片泛起粼粼水波的鸢色湖泊。
“我先告退了,boss。”中原中也这才哑着嗓子开口,他垂下目光不去看这片他刚刚还流连其中的满园春色,动作轻柔地放下太宰治被他握的泛红的脚踝。
太宰治从善如流地放下腿,泄了力气懒散地躺在桌上,被汗水浸润的发丝散落在被垫在身下中原中也的大衣上。
“站住。”太宰治抬起一只手虚虚挡住头顶明亮的灯光。
他扯出一丝被埋葬在中原中也记忆里,属于年少太宰治的恶劣微笑,苍白的嘴唇像是氤氲着一层白雾。
“帮我清理一下,中原干部。”太宰治一句一顿,情欲过后的沙哑里挑逗似的带上一丝戏谑的意味。
他从容地支撑起身,也不急于遮掩满身疤痕的苍白肉体,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中原中也的脚步顿住了。
自太宰治上位以来,首领室的玻璃常年漆黑密闭。唯有办公桌处才有明亮的光线。
太宰治歪着头冲他笑,像是一朵在暗夜里盛放得过于颓靡的玫瑰,绽放着柔弱的花蕊,吞吐着勾人的芬芳。
满地泥泞,满身情欲。
中原中也伸手试了试水温,将太宰治抱进了浴缸里。
等到将眼前人圈在怀里的时候,他才恍惚间发现,太宰治瘦了这么多。
中原中也不是没抱过太宰治。
彼时他们还只是对方嫌恶又不得不承认的搭档,太宰治像是格外偏爱疼痛和血痕,甚至会在给敌对组织首脑最后一枪之前故意让对方划破大腿。
十五岁的太宰治抱在怀里,不算沉。但中原中也能够感受到他心脏充实的重量和跳动的雀跃。
温热又鲜活。
正因如此,记忆里的搭档越发显得眼前人飘渺又苍白。
“水温合适吗?……太宰。”中原中也的手覆上太宰治后背分明的蝴蝶骨。
“首领”二字太过冰冷,像是刻在石碑上的墓志铭。
所以他唤他太宰,仅一刻也好。
他想见见那个被葬于无眠永夜的小少年。
“哦呀,小矮子什么时候觉得我这么娇气了。”太宰治只是轻飘飘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手腕灵活地一转,带起水流飞溅到中原中也脸上。
他仰起脑袋,面庞被中原中也投下的阴影覆盖。
鸢色的湖泊倒映着钴蓝的海浪,太宰治的目光淡漠如死水,中原中也却被他一句“小矮子”搅得内心波涛汹涌。
透过晶莹的虹膜,他们看见彼此眼里自己的另一半魂灵。
太宰治眨眨眼,伸手扬了他一脸水花,笑得眉眼弯弯。
“管好你的尾巴,混蛋青花鱼。”中原中也松开正在揉洗他柔软发丝的手,以重力挡下四溅的水珠。
他恶劣地扬了扬嘴角,手指一动就将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回太宰治脸上。
太宰治反手揪住他的衣领,使劲把人往水里一带。
中原中也没想到他会来这出,一个不稳栽进去一半,从手臂到胸膛湿了个彻彻底底。但也没忘拉太宰治一把,害的人呛了好几口水。
见太宰治咳的眼角发红,中原中也这才慢条斯理的给他顺气。
太宰治目光盈盈,看着他轻笑出声。他轻轻把身子往前倾斜。
那是个索吻的姿势。
中原中也一愣,狂风骤雨随之而来。
香津浓华在缠绕的唇齿间摩挲,中原中也如久旱逢甘霖的困兽,一点点将苍白的唇瓣撕咬得艳红。
这不是中原中也第一次和太宰治做,但在此之前,他们从未亲吻过。
中原中也恍惚间觉得,他们是一对亲密的爱人。
等到太宰治用巧劲挣开他的怀抱,这种错觉才缓缓藏身于心底。
太宰治胸膛起伏喘着气,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嘴唇覆上一层红润水色,勾人又破碎。
中原中也神色微动,抬手珍重地拭去他面上的水珠。像是要将他面上的倦怠一同洗去似的。
“你哭什么?”中原中也垂眸嗤笑一声。
“我才没哭哦。”太宰治任由他抚过自己的面颊,“没想到蛞蝓不仅黏糊糊的,眼睛也不太好。”
太宰治眯着眼睛笑。
他的确是流泪了,因为刚刚那个吻过于炽热。
太宰治透过迷迷蒙蒙的水雾看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眼睛,像是从里面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他救下了织田作,就快达成最优解了。这是他最为之庆幸的事。
但有时候,太宰治也会忍不住想,如果他没有捡到那本书会怎么样?
会有交付生死的搭档吗?会有一同喝酒的挚友吗?会有同一战线的同伴吗?
会有他无数次贪婪阅读的,属于别的太宰治的温热吗?
有人愿求短暂的欢愉,有人追寻长久的温润。
这个太宰治一生未见过灼热的炎阳,但他甘愿粉身碎骨于冰冷的深渊。
他要以自己永夜无眠,换他们长日永悬。
这个太宰治唯一拥有过的,和其他太宰一样的。
只有年少的双黑。
太宰治看着眼前的中原中也笑得清浅温柔,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里如荆棘生长的刺痛到底从何而来。
柔软如月光的爱意和卑微似尘埃的羡慕。
他亲手扼杀了他向往的一切,如夜鸟啼血啄食初现的星群。
出乎他意料的,中原中也并没有反唇相讥,反倒是笑了。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干脆利落替太宰治清理着身上留下的痕迹,一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对闹别扭的孩子无奈的纵容似的。
“中也。”太宰治皱着眉头,一手伸出想要停下他的动作,却反被扣住手腕。
“中也!”别笑了。
那样的笑容像是一把钝刀,一层一层将他的面皮割的支离破碎,无从遁形。
中原中也充耳不闻,轻柔地翻过他的身体清洗背部。
“……中也。”
终于,太宰治的脸上还是出现了,现在的中原中也最为熟知的,属于港黑首领的神情。
如同冰冷的墓石。
中原中也终于不笑了。他伸手拥太宰治入怀,像是环抱着世上独一的无价之宝般珍重,颤抖着将他贴近心脏。
倒不如说他本来就没有笑。
只是从那滴泪水里,直面他爱人因绝望而愈显圣洁的灵魂。
这样无能为力苦痛本应使他落泪,但想到太宰治总是冷淡得体的笑容,中原中也忽然也想试试。
纵使灵魂在胸膛里挣扎得难以承受,面上仍波澜不惊的笑究竟是何种滋味。
“我知道你在哭。”中原中也抱着太宰治,下颚轻轻靠在他柔软的发丝上。
“就像你也知道,我没在笑。”中原中也叹息似的扣紧了太宰治的肩膀。
流水潺潺而温柔,包裹住相拥的二人。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放任自己闭上眼睛靠入中原中也的怀抱。
纵使片刻的欢愉也好,能让他于漆黑刺骨的深海里渡一口气便已然足够。
——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喜欢BE的止步于此。
浅浅搞个小甜饼彩蛋,当是HE结局也行
宰宰使用首领特权对中也呼来喝去(?)
原本是没有彩蛋的,但是飞机延误真的太无聊了(面条泪